变成自收自支单位,流管处一下由高峰跌入低谷,变得连生存都维持不了。流域断水多年,相关的水产业全部瘫痪,不仅不为处里赚来一分钱,每年还要处里拿不少钱倒贴进去。加上流域两岸这些年兴办的小企业逼迫下马,大批工人失业在家,跟县上几乎如出一辙。职工加上家属将近四千号人压在郑奉时头上,郑奉时不想歪招怎么办?
可毁的是林子呀,要在别处,毁一两片林地也许算不了什么,但这是沙漠,那些林子就是沙乡人的命。郑奉时不是不知道,他在流管处干了二十年,这一点比林雅雯更清楚,但在现实面前,郑奉时竟变得如此麻木,如此不择手段,毁了青土湖不算,竟然又毁南湖,林雅雯不能再用同情两个字对待他了。
她一直给郑奉时拨电话,出了这么大的事,他居然躲了起来,从路上打到现在,手机还是不通,办公室电话也没人接。村支书胡二魁看她一遍遍打电话,凑跟前说:“跑了,昨个下午我看见他的车,溜出了沙湾。”
“你咋知道他跑了,架是你们打起来的,他凭啥要跑!”林雅雯没来由地就冲胡二魁发了火,噎得胡二魁咽了几口唾沫,悄悄坐一边去了。
会场上,副书记许恩茂还在侃侃而谈,好像是说一定要带领全乡人民,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