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的不耐烦在最后化作了笑声,“你烦不烦啊!哈哈。”
“新年快乐。”陈一鸣在那头深情而温柔地道。
苏莱也郑重道:“新年快乐,新春大吉。”
一片温馨中,苏莱缓缓道:“刚才是谁啊?”
声音温柔而随意,就像是老友重逢时一句不经意的问候。
隔着电话都感受到了杀气的陈一鸣早有准备,丝毫不敢怠慢,“我爸啊,他刚楼下点鞭炮去了,我们这小地方还能放鞭炮,一到十二点家家户户都要放,象征着一家子红红火火。我刚就是给他打电话让他多放一卷,给咱俩也点一卷。不信你听。”
说着陈一鸣走到窗边,外面的街道上果然响起了此起彼伏的鞭炮声。
苏莱呸了一口,“谁跟你一家子。”
陈一鸣笑着道:“我猜你一定脸红了。”
说笑一阵,电话挂断。
一段危机就这样过去了,陈一鸣慢慢走下了楼。
这种事情当然不可能当着爸妈的面了。
当天晚上的电话不多,有不少短信发了过来。
这个时代的祝福短信,大多都还停留在那一首首字眼里都是“金”“喜”“庆”“欢”之类词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