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想到了处理后事时霍来的父亲。
出事后霍来家里就来了霍父一个人,他并没有跟煤矿争,唯一的要求就是快点处理,他想早点回去。霍来是独生子,越是讨价还价他越觉得儿子的命不值钱,儿子生前他总不让干这个,也不让干那个,现在离开了,总得给他留点尊严。
最后霍父拒绝了煤矿派车送他回老家的请求,只让车把他送到火车站,他说霍来是瞒着家里悄悄的出来的,回去也就悄悄的回去。
那时霍父瘦弱的背影是那么的冷寂,哪怕彤红的太阳,也无法让那身影感到一丝的温暖。
赵立凡仿佛从小窗户上看到了火车上的霍父,先是默默流泪,接着抽噎起来,直到最后嘶声裂肺般的“呜呜”声和火车的哐嘡声与窗户冰冷的栅栏完全重合。
看守所的监舍里,赵立凡汗流浃背,双拳支撑着跪在地上,破风箱似的喘息声中,密密的汗珠顺着双臂流下,和着拳头上新鲜的血液在地上形成小溪,与瓷白的墙面上猩红的拳印交相辉映。
回来后赵立凡脑海里不断的回荡着和欧阳阿兰的对话,他越来越觉得自己是无辜的,在看守所已经六天了,他第一次这么满怀希望,可是他不明白王小二和蔺国强为什么要冤枉自己,想着想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