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闹心了。
她颓坐在真羊皮转角沙发上,刚才那种惬意的情绪一扫而光。
卫生间里的热水器仍然“哗哗”地流着,但那声音在颜妤听来不再温馨了。她感觉麦迪在洗去一身的肮脏。他能洗出一身清白吗?
颜妤不愿再往下想,她不敢往下想,但她又不能不往下想。
这根女人的头发,使颜妤联想起近些时期丈夫的异常表现:他去深圳的时候总是一个人,好歹也算一家大公司的总经理呀,总经理出门也应该有几个人跟随着,起码得跟个跑腿学舌的勒表打格的买票叫车的陪酒替喝的吧?他不带,他说一个人方便,什么方便?没有第二双眼睛瞅着,没有第二张嘴巴说着,当然什么都方便。
而且,他去深圳的次数越来越频,住在深圳的时间越来越长。起先每一次最多半个月,后来一个月,两个月,现在一去就是三个月!
三个月呀,深圳那边真的有那么多业务要谈?
三个月呀!对颜妤来说,青灯孤影,寂莫难捱,日子不是日子,家不是家的,女人也有点儿不是女人啦!
三个月呀,这种“距离美”由于距离太远了变得不但不美,反倒有点儿不妙。
哪儿有点不对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