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带着在舞厅的中心里转悠,老跳舞的基本上都是在舞厅中心转悠,只有不常来的舞客才围绕着舞厅走大圈儿。上人的高峰时间到了,舞厅里的人开始多起来。舞厅的人多人少就像海水的潮起潮落一样,是偷偷地涨潮和偷偷地落潮的,当你发现潮涨潮落时,就已经被水包围了或者被水遗弃了。
“晚上你来过舞厅吗?”她问。
“来过一次。”他说。
“晚上什么样?”
“和早晨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
“都是一对一对的,情人……”
“还有什么不一样?”
“灯光太暗,几乎没有灯……”
“呀,那怎么跳舞?”
“根本不是跳舞,就一对一对搂着晃悠……”说着达卫平自己打住了话,好像再说下去会污染了什么。
便又在心里笑。
“你晚上也来跳了?”她问。
“没,看看就走了。”
“为什么不跳?”
“没有舞伴。”
“可以随时在舞厅里请一个嘛!”
“我说过,我不随便请人跳舞。除了你……”
“如果我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