腥气,腹腔内有种几欲呕吐的感觉。
但是她忍住了,因为楼止已经开腔。
她不是不明白,楼止要做什么。
要与他为伍,必须染血!
不会杀人,不懂杀人,不敢杀人的人,如何还有资格站在他的身边?她已经被划归了锦衣卫,以后生死都只能楼止一人做主。楼止说过,若她不慎触怒了他,他不会杀她,而是杀光她身边的所有人。
千寻不怕死,却害怕失去身边的亲人。
楼止正是拿住了这一点,才扼住了她的咽喉。
反手抽出绣春刀,楼止看了她一眼,“拿着!”
千寻手心濡湿,伸出去的手稍稍一颤。她咬着牙,羽睫止不住的颤抖。杀人?她从未杀过人!甚至于从没有伤害过任何人!除了巧音!
即便如此,巧音并非自己动手,何况巧音是自食其果。而现在她要亲自杀人,杀的是素不相识的人,这样的概念,这样的感觉,旁人根本无法理解。
千寻握着刀,锋利的绣春刀刀面上,倒映着她惨白的容脸。
“杀了他!”楼止低低的开口,靡丽的声音若午夜里的忘川河水,魅人心魄。
那人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被应无求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