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阳城外若不是凭着华阳江这道天险,只怕此刻早已攻陷。”应无求忧虑,“但恐怕撑不了多久,定南侯手下都是能征善战之人,如今还控制了大人的定州水师,最多一两日就该拿下华阳城了。”
楼止谩笑,“一两日?可惜……窝里反的东西,撑不了一两日。你这头急报刚刚抵京,那头已经被拿下。秘而不宣,做得委实极好,所有人都被蒙在鼓里。等着回过神,叛军许是已在皇城之外,杀朝堂一个措手不及。”
应无求愣住半晌,“大人的意思是……”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应无求,你这个千户如今是越发的不中用。”楼止拂袖走出书房,“多少双眼睛盯着华阳三镇。”
外头的阳光很好,然则楼止往那里一站,四下的空气骤然凝结,冷到了极点。
风过眉梢,染了点点琉璃醉,云不开眸中阴霾,顿作千山暮雪。
“大人?”应无求心惊,楼止如此神色,只能说明事实已在。华阳城怕是已经沦陷,只是朝廷为何没有急报?连一点风声都没有,这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有人动了手脚,以至于连锦衣卫都没能探知详细?
楼止不紧不慢的走在回廊里,红衣蟒袍,妖娆至极。指尖轻轻掠过鬓间散发,低眉间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