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楼止便是妖而诡谲的胆战心惊。
当清晨的光稀稀落落的撒在窗口,楼止微垂的眉睫稍稍抖动了一下。凝着案上的棋盘,黑白棋子平分秋色,论不出输赢成败。指尖轻轻捏起一颗白子,白玉为子,若他素白的肌肤,光滑莹润,触手生温。
“大人?”应无求跪在外头,“时辰不早,该誓师出行了。”
他眼底的光冷了几分,手中的棋子无声无息的化为粉末,弹指间灰飞烟灭。徐徐抬起头,他还是那个高冷傲娇的锦衣卫都指挥使,傲然不可一世。金丝蟒袍在身,红艳若血,华贵的皂靴落地。
那一刻,他轻轻吐出一口气,房内的空气都好似冷了少许。
抬头,迷人的凤眸没有半分光泽,若无星无月的夜空,找不到一丝光亮,暗深邃得教人心惊。
指节分明的手,嫌恶的掸落袖口尘埃,楼止这才敛了眸踏出房门。
阳光很好,然他站在阳光里,却抹不开眼底的阴霾,倾天下华光皆为其黯淡失色。
“大人!”外头锦衣卫跪了一地,满院子的人头攒动。
应无求快速上前,将墨色的披风与他系上,“大人,地宫那头还没动静。十三王府已经开始摆宴,今儿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