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摆出大阵势虚晃一枪。是为她的性命,留一条退路。
应无求颔首,“大人用心良苦,只怕千寻未必懂。”
“看到蓝鹰,她便已经懂了。”楼止慵懒的望着窗外,暗的眼底没有半分光泽。
“既然如此,大人何不直接留下千寻,无谓让她犯险。”应无求有理由相信,楼止想做的没有人能违逆,若他要留下千寻,千寻纵有万般本事也别想翻出楼止的五指山。
楼止冷笑,侧过脸时,黑鸦羽般的睫毛根根分明,微风拂过落下斑驳的剪影。似笑非笑,分明是美到极致,却有种与生俱来的阴戾之气,冷得教人不敢直视。
“若她一直处于本座的羽翼下,与寻常的女子何异?无半分自保之能,于这世上唯有死路一条。本座能护她一时,又岂能时时刻刻护着她?若她学不会自救,早死晚死……都是一样的。”他说这话的时候,淡然从容,却有着细微的音色波动。
极轻,极缓,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事实上,谁也听不出他的语调变化。
唯独他自己知道,语到尽处,稍作顿留,而又化为乌有。
四下一片寂冷的安静,落针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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