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啊!”千寻自指,“我现在可是定南侯势在必抓的要犯,更何况若是指挥使得知我失踪,必定派人入城,彼时这城里就要乱成一团。这华阳城一旦乱了,你还能坐得住?”
赖笙歌微微眯起眸子,那张素白无血色的脸上,有着复杂的容色,“你什么意思?”
“你本来可以出城,可以将分布图交给朝堂,为何迟迟不肯出城?莫不是在等着机会报仇?不知道我这样说对不对?所谓居安思危,这居危总不至于是为了思安吧?以身犯险不是为名为利,就该为这一口气一腔血,仅此而已。”千寻眨着眼睛,惯来笑得极为无辜。
她的这副样子,看似天真无邪,实则腹黑至极致。
看穿了别人的心思,却还在这里装得没事人一样,反倒教别人根本无法猜透她的心思。
赖笙歌沉默不语,只是定定的半垂着眉眼。
如此一来,越发像泥塑木雕,没有血色,没有表情,甚至于没有一点生气。
千寻想着,他跟死人的区别大抵就在于他还有一口气而已,还有点温热的体温。
“这里暂时是安全的,你们别到处走动,赖家旧宅到处都是机关陷阱,若是伤了死了莫要怪我。”赖笙歌面无表情的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