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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一曲笙歌尽悲凉,诉不尽天道无常的男子,终于得到了属于他的安宁。他本来就是这样安静的男子,抚琴山林,静水深流。
“大人,那海棠……”绿萼望着赖笙歌的棺椁被抬出去,不由的蹙眉。
千寻站在海棠的棺材旁,半垂着眉眼,面无表情的开口,“你知道她最后说的是什么吗?”
绿萼一怔,“是、是什么?”
“她说,终于可以留下来了。”千寻哽咽了一下。那一张一合的唇,旁人瞧不出,她却瞧得清清楚楚。
她说,大人,我终于可以留下来了。
“大人的意思是?”绿萼蹙眉。
“就埋在赖家旧宅外头,那是她第一次见到赖笙歌的地方。”千寻深吸一口气,转身便走。没走两步,又定住脚步,出神的望着海棠的方向很久。
回眸的瞬间,千寻眼底的光悉数黯淡下去,冷而无温。
去找楼止的路上,千寻察觉所有的人都在搬移,心下明白了不少。楼止站在高高的城门楼上,俯瞰着城内的一切,容色肃静而冰冷。
“在这里等我。”千寻朝着绿萼道。
绿萼颔首,退到了一旁,目送千寻走上城门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