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燕回到掖庭局的时候,面色还是一貫的清冷,除了千寻。她甚少对旁人轻易表露神色。很多时候,千寻觉得上官燕心里有个结,一个永远都打不开的结。
但千寻不会去问,有些事情承受一次便罢,多提一次无疑多伤一分。
“可以抓人了。”千寻放下手中的靴子。
“就凭这个,便能抓人?”万喻安搖头,“未免太儿戏。”
千寻清浅吐出一口气,“公公是担心五皇子吧?”
万喻安一怔,“夫人好眼色。”
“皇长孙刚刚过世。若是鄂倍淙被當做疑凶,势必牵连五皇子。皇上丧孙,若然再连累儿子,只怕未必能受得了双重打击。万公公是这个意思吗?”千寻看着外头漸渐灰暗的天。
闻言,万喻安颔首,“宫中利益牵扯甚多,你可曾想过,往往牵一发而动全身。是故,夫人還是回去找指挥使商量商量,免得……”
“我顾及旁人的时候,旁人可曾顾及过我?”千寻扭头看他,“我只有三日的时间,三日之后若没有破了这个案子,公公可曾想过我的下場?”
万喻安愣了一下。沉默不语。
千寻轻叹。“世上谁人想死?哪个不希望自己长命百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