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宛若镀上一层金色。他便站在这里,却好似齐集漫天华光,都照不进他眼底的暗。四下的温度随之降至冰点,他就像璞玉雕琢的人,透着伤,透着冷,也透着来自九地狱的阴寒戾气。
皇帝捏着掌心的玉环,“既然都送回来了,那么……”呆岁在血。
“微臣是为了千寻,皇上多思多虑只怕要失望了。”楼止站在那里,没有转身。
“那……”皇帝缓了缓口吻,仿佛冷静了下来,“这么多年,你还在恨着朕?其实当年的事,朕知道……”
楼止抬步就往外走。
“慢着。”皇帝唤了一声,“你就不想听朕,把话说完吗?”
“皇上认错了人,微臣并非皇上心心念念之人。既然错了,那又何必听?”楼止扳直了身子,一身玄色的蟒袍在微光中更显阴冷。
皇帝轻叹,“你鲜少穿得这样冷之色,你……”
“微臣的母亲,极为钟爱鲜血之色,可是后来她却只穿玄色锦衣。少时微臣问过,母亲却道,谁家女子不喜娇艳之色。然则世事多变,着了玄袍,便是受了伤染了血,也不会教心爱之人看见。”楼止站在那里,风过衣袂,玄袍随风而动。
身后,皇帝噙泪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