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的光冷了几分。房中一角都是火油,这火只怕很难熄灭。
马车再摇晃,比不得怀中女子给予的安静。
面无表情,神情呆滞,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
为何她不早说?
可是……
他何曾给过她机会?
从来,她都是个不善言语之人。
隐忍了一辈子,爱与恨从不轻易出口。
便是临了那一番话,是她徘徊在心头数千遍,才能一字不落的记着,才能一字不落的说与他听。
说完了,心中的堡垒便也彻底的瓦解。
再也没有执着的理由,也没有再坚持下去的念头。
也就忘了。
破败的庄园前头,停着一辆精致奢华的车鸾。那是锦衣卫都指挥使楼止的车鸾,珠帘轻垂,一缕缕香气从内而外的散着。
应无求下了车,近至车鸾前头行礼,“大人,带来了。”
车内低低的“嗯”了一声,继而是修长如玉的指尖轻轻挑开了车帘。
红衣如旧,赤金蟒纹在月色中淌着迷人的流光。
夜幕垂垂,一侧破败的断壁残垣越发阴森恐怖。不时有寒鸦从半空掠过,撩起惊悚一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