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姬陡然握紧了手中的杯子,眸色陡沉,“事到如今还敢嘴硬。你也不瞧瞧自个儿如今的样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还敢在我面前放肆!”
“戚姬你给我出去!”始月冷然。勉力搀了千寻起身。团场狂号。
千寻大口大口喘着气,额头的冷汗这才缓缓而下。
“我奉皇命而来,为何要出去?”语罢,戚姬放下手中的杯盏,从偌大的广袖中取出一卷明黄色的巾绢。金丝绣?纹,何其耀目。
“皇命?”始月心头一颤,只能搀了千寻往一旁的软榻走去。
每走一步,千寻脚踝中的铁索与铁球就会发出清晰的脆响,被磨破的脚踝便会源源不断的渗出血来。一点一滴的往下淌,染红了鞋袜。
脚下,有着模糊的血印记。
戚姬饶有兴致的望着千寻如此落魄的模样,“当年我还觉得可惜,未能看到拓跋翎落魄如斯的模样,没能听到她临死前的哀嚎。不过现在,我倒觉得,从你身上见着这一幕,更有趣。想来她在天有灵,也该魂魄不安才是。”
“你说够没有!”始月小心翼翼的扶了千寻坐下。
俯身,始月心疼的望着千寻脚踝上的血迹斑驳,眼眶红了一下,“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