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宫中一声长哀,月姬娘娘殁。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千寻正喝着药,却是手一抖,药碗吧嗒落地,砰然碎了。黑漆漆的汤药溅了一地,千寻的面色瞬时青一阵白一阵。
“殁了?”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有滚烫的东西在眼眶里徘徊。巨圣助扛。
楼止拂袖,轻描淡写的说着,平静的脸上没有半点情绪,“命若草芥,有什么可奇怪的?”
“是因为我吗?”千寻抬头看他。
黑鸦羽般的睫毛半垂着。微光中落下斑驳的剪影。艳绝的唇,勾勒出嘲讽的蔑笑,伴随着他若琴弦拨鸣般的音色,低缓传来,“有区别吗?死了便是死了,不管什么原因,都是死了。”
千寻苦笑着,凭生一种有泪却无处流的感觉。
她该哭?还是该为始月庆幸?
“犹记得那天她对我说,死于旁人而言何其重如泰山,于她却轻于鸿毛。她这一生,都用来空等。空等了一生,空等到了绝望。”
“却唯独见着我,忽然觉得,活着有了期盼。便是无能为力,也该搏一搏。至少这身体里的血,还是暖的,却也只够暖我一人。”
“她说,她没有爹娘,唯有一个哥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