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的笑,“父皇醒了?”
皇帝招了手,示意他坐下。
云殇点了头,坐在床沿,漫不经心的整理这衣袖与衣摆上的褶子,“不知父皇传召有何要事?”
“子音,朕想问你一问。”皇帝躺在那里,枯槁般的脸上,那双黯然的眸子。掠过一丝微光,“你是不是也恨着朕?”
“父皇多虑了,儿臣岂敢恨着父皇,父皇是天,是君,是这天下之主。”云殇笑着,“儿臣不敢。”
皇帝轻咳,“是不敢,还是不能?”
音落,云殇垂了眉,“不能。”
“极好,难得你肯说一句实话。”皇帝叹息。
云殇深吸一口气,“今日儿臣所言,句句属实,父皇有话不妨直说。”
“朕。快不行了。”皇帝道。
“是。”云殇抬眸看他,“父皇大限将至。”
四下沉默了少许。
皇帝笑了笑,“那么你预备在朕死后,做些什么?”
云殇望着空荡荡的寝殿,置于膝上的手慢慢蜷缩成拳reads;。“坐拥天下,手握生杀。”
“那你可知,什么是为君之道?”皇帝的眸光极为复杂。
闻言,云殇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