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开始不得不用脚踩着水,用手划着水保持自己脑袋露出水面的皮卡尔上校就一直告诉自己,这不过是残酷的敌人用来审讯自己的手段,只不过为了得到情报的一种恐吓手段。
因此,作为一种反抗,他一面游一面喊。
“你们不会淹死我,不会,因为我知道很多事,很多你们感兴趣的事,你们这全是白费心机……”
然而,在这样恶劣的环境当中,他已经不知道游了多久。他那徒劳的,没有任何回应的呼喊过于耗费力气,仅仅十几分钟之后,他就完全停止了叫喊。
余下的,只能努力游泳,保护自己不会被淹死的状态。
这个折磨持续了多久,五个小时?十个小时?二十个小时?
不,他不知道!皮卡尔上校在丧失坚定的信念之前,他只是有了另外一种猜测。
“难道我被他们遗忘了吗?上帝,上帝呀,求求您救救您的孩子吧!外面那些可恶的中国异教徒正打算以这样残酷的方式杀死我……上帝啊,救救你的孩子吧!”
没人能够回答他,似乎陪伴着他的永远只有那厉声海啸,以及由于体温降低而越来越寒冷的水温。这时,他想到了投降,但已经冻得青白色的嘴唇除了哆嗦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