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闹起了革命党,把她对儿子最后的希望一点点给闹没了……历史的场面如此这般地一幕幕浮在李太夫人眼前。
李太夫人心酸难忍,禁不住捂着脸哭出了声……边义夫在母亲的哭声中吃得很饱,伸着懒腰,打了两个嘹亮的饱嗝,最后才抹着嘴边的油水安慰了母亲一番:只说自己这一走并不是去死,只是去避一避风头,用不多久就会回来的。
王三顺也小心地劝道,说是只要自己在主子身边,主子自然不会有任何危险。
李太夫人仍是哭,并不说话。
到得快晌午,边义夫和王三顺真要走了,李太夫人却又拦在了大门口。
老夫人的眼圈自是烂红的,眼窝里的泪水则不见了。脸上的忧伤也没了踪影,像似随泪水一起风干了,挂在脸上的是边义夫和王三顺见惯了的阴冷。
边义夫问:“娘,咱不是说好了么?你让我走,官府来了人,想走也走不了了。”
李太夫人道:“你别走,咱不怕官府,却要靠着官府!咱就到官府去出首具结,官府里明镜高悬,只要你悔过,娘保你无事!”
边义夫说:“要去你去,我是不去!”
李太夫人道:“做革命党的是你,却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