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从那像上看,人还挺俊的,有点像我巴哥哥。”
卜大爷说:“革命党谋反,都是作死……”
卜守茹捧着提梁紫砂壶,喝着水:“作啥死?还不是被官府逼急了么?今个儿若是有人来伙我,我也会做革命党的!”
卜大爷这下总算逮到了话题:“妮儿,爹不是逼你,该给你说的话,爹都给你说了,不知你想好了么?”
卜守茹不做声,转脸望着火焰跳跃的汽灯出神。
卜大爷又小心地问:“咱……咱城西的三十六家轿号和地盘,你……你可看过了?”
卜守茹淡淡道:“看过了。”
“妮儿,你觉着爹的这盘买卖咋样?”
“有点意思。”
卜大爷被这轻慢激火了:“有点意思?妮儿,你口气真大。为了这点意思,爹差点死了三回!”
卜守茹柳眉一扬:“你咋就没真死掉呢?”
顿了下,又说:“那时你要死了,我会哭的。”
卜大爷嵌着刀疤的脸颤动起来:“妮儿,你……你说这话?你……你也巴不得我死?”
卜守茹笑了笑:“我不是这意思,我是说,你要在那会儿死了,就不会落到今个儿这步田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