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二爷便抽着大烟日思夜想,想着咋把这极难说的话去和刘镇守使说开?马二爷自己是不好去说的,把自己的妾拱手送给人家,还赔着笑脸,马二爷做不出,就算是承认了革命,和这革命造出的刘镇守使,也仍还是做不出的。
让麻五爷去说也不行,一者麻五爷和卜守茹原本就有一手,二者革命后马二爷也再不和这混账东西多来往了。
万般无奈,马二爷才极不情愿地去和贴心家人刘四商量了。
刘四听罢马二爷的述说便道:“嘿,我的爷,你真是糊涂!这种事哪用得着找别人?您老不要卜守茹还个好办?一纸休书就把她打发了!”
马二爷说:“那倒不好,我老了,不中用了,本意原是要成全这贱货和刘镇守使,这一来,倒像是我容不得这贱货了……”
刘四道:“那也好办,您老只要当面把这话里的意思和卜守茹说透,卜守茹也自会去和刘镇守使说的!”
也只得这么办了。
又想了几日,马二爷自认为想得已是很成熟了,遂决定正式去和卜守茹开谈。
开谈这日,马二爷让厨子做了不少菜,还破例亲自给卜守茹酌了酒。
卜守茹不知道马二爷葫芦里卖的是啥药,觉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