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两夜了。”
老六说:“那你既是想定了,我呢,也就得认真了……”
百顺不知老六要怎样认真,定定地盯着老六看。
老六先把百顺身上的西装脱了,又把当初给百顺穿过的那套红裙绿纱找了出来,绷着脸,极是认真地和百顺说:“你真要死,就得死得坦诚:别让人觉得你还真是个男人。其实,你是被老天爷弄错了哩!你现在就把这身红妆换上,我再给你描好眉,上满口红,也算死得美丽哩!”
百顺愣了。
老六却还在说,说得仍是亲切而认真:“月经带要不要系上,就随你了,要我想,还是系上好哩!到阴间也不愁没有月经带用了……”
百顺这才发现,老六是在嘲弄自己,益发伤心了,颤着声说:“老六,我……我不是开玩笑,我……我真是要去死的,连……连砒霜都……都买好了……”
老六妩媚一笑:“谁和你开玩笑了?我是为你想,要你死得美丽呢!”
百顺心里真冷,很凄哀地问老六:“我……我死后,你……你会哭么?”
老六格格笑了:“你先去死么,把买来的砒霜都吃下后,再问我这话。”
百顺大为悲哀,鼻涕眼泪滚滚而下,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