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再加上亲情或许才恰当。
眸子空空的,没有一丝神采。暗暗的湿津津的灰色将吕秋实泡在里头,挤出了一缕不寻常的黯然的笑。
吕秋实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或者说还能做些什么,做什么其实无所谓,只是还能有什么意义呢?自己毕业后的拼搏不就是为了将来能够给林雪一个满意的交代么?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希望破灭了,完全破灭了,自己和林雪之间再也不可能有任何回转余地了,就因为一时激愤的出手。可是吕秋实不后悔,不论任何人,胆敢辱骂自己的父母,不论是谁,自己都不可能轻易放过。
吕秋实佝偻着身体,将自己肥胖的身躯尽可能的藏在沙发里,地上的烟头已经湮没了拖鞋,空空的啤酒瓶在小屋里滚得到处都是。
窗外大风起兮,卷起洒洒枯叶,纷纷落落的撞击着窗户,就像有人拿着锐利的小刀一刀又一刀的剐着吕秋实的心,好痛,心好痛,是剜心之痛,吕秋实右手捂住了心口。
泪水悄无声息的涌出了眼眶,由滴连成了线,吕秋实颤抖着手再次点燃了一颗烟,哆嗦的抽了一口,没有任何的感觉,仿佛已经成了一种条件反射,只是机械的抬手,抽烟,放手,吐烟。烟,很快就燃尽了,烟屁股,落入了烟头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