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身下去捡起,是昨天欧阳叔叔送给她的录音笔。
难道上天有所指?让我万事小心?
如此这般,安贝琳如无其事地把笔揣进兜里,走了出去。
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个身材精瘦的男人,青皮寸头、颧骨突出,空有眉骨、不见眉毛,眼睛深陷而聚光,被他一眼扫过,好似在刀锋赤脚行走一般。
这个人不好惹。安贝琳小心翼翼地和沙发保持一个安全距离,见他一笑,春寒料峭,冻杀年少。
“小琳,过来,这位叔叔要问你几句话。”欧阳烈不知侄女心事,安贝琳进退两难。
看上去就像是个刚出狱的劳改犯,要在电视剧里绝对是饰演大反派的最佳人选,她心想,这形象实在是比山鸡哥还古惑仔。
家里猛地又响起了铃声,把安贝琳吓得心脏怦怦直跳,还是欧阳烈的手机,这次是短信。
欧阳烈掏出手机,侧手回避着男人的目光,安贝琳发现,连叔叔也不信任眼前这个不速之客,以防他看到手机上的讯息。
呼,还好不是什么威胁短信。
欧阳烈轻轻地吐出一口气,被监听的事还心有余悸,难免有些神经紧张。
但数秒之后,他放松的肩膀再次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