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颓败从心底涌出,眼神变得黯淡无光,无力的靠在车头,又忽然生出一股愤恨,手猛然砸向那光滑的车头,“碰”的一声巨响,吓了旁边路过的人一大跳,临走了还不忘投來好奇的目光。
季子棋垂着头,手撑在车盖上,烦躁的扯了扯自己的领带,又剧烈的喘着粗气。许久才进入车内,正准备拧开车钥匙,视线却放到了方向盘旁边的一张皱褶颇多却折叠齐整的纸上面:颜柯,女,二十八,慢性肾衰竭晚期......
顾掣峰刚打开门,见到的便是颜柯靠着墙蹲在自己公寓门口的情景。下巴放在膝盖上,长发垂落在身侧,似在跟她一起沉睡。一双眼睛紧闭,睫毛微微颤动,嘴巴嘟嘟的,温柔又可人。
他看了看手表,才不过六点半,她什么时候來的?是因为太担心他了吗?竟然连觉都不睡了?
这么想着,心不自觉的暖成了一片,可看到她靠在墙角的姿势,手碰了碰冰冷的瓷砖,眉头又跟着皱紧了。身子蹲下去,轻轻的碰了碰她的鼻头,见她仍然沒有要醒的迹象,心中无奈至极,又堪堪心疼。
手圈住她娇小的身子,轻轻一抬,她整个人便顺利的落入了他的怀抱,她却依旧睡得香甜,甚至还动了动,自发自动的找了一个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