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鸣捂着脸,热泪从指间的空隙渗出:“我……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好!真是作孽啊……”他嚎了半天才把情绪彻底稳定下来,可声音却变得阴森可怖:“那是在……去年的冬天,市委副书记要动盲肠手术,我是外地分来的研究生,曾经跟导师做过这方面的手术,比较有经验,所以……医院接到市委的指示,指定要我来做……我接到电话通知后,立即动身到医院去开刀。可半路上……经过一个车祸现场。那里很荒凉,没有路灯,路上没几个人,围观的……大概也就只有**个,我在夜里看不清那些围观者的脸,可我当时穿着白大褂,太过显眼了,所以,有人冲我喊,问你不是医生吗?你快去给看看啊!……我眼睛近视,只能隐约地看到地上有个缩成一团的人,看不清面孔,也不知道伤势如何。我……我不是见死不救!可我真的有要事在身,这关系到我的前途!同样是一条命,如果我救眼前这个人,先不说能不能救得活,我就会失去工作!如果我及时去医院给书记动手术,那我就会前途无量飞黄腾达!你们不能怨我自私,换了谁都会这样做的!再说……那些人也只顾埋怨我没有公德心,他们自己呢?他们围观也并不是担心伤者,他们只不过是想看看热闹罢了……”
尖锐的声音伴着古怪的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