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就性情粗莽,向前踏上一步便欲动手。两名太行弟子同时右手按住剑柄,整齐得无可指摘,如同事先演练过一般,配合得纤毫不爽,别无二致。段志城起初见他们气息不匀,心生轻蔑之意,便默许师弟的挑衅行为,此时却知他们讲究团体阵法,万一开罪了他们,太行上下四百弟子倾巢而出,己方二人根本招架不住。惊诧之余,他一把拉过仍不知好歹要上前拼斗的熊禄,赔笑道:“太行果真大派风范,今日得以亲睹,幸何如之。我们把兵刃留下便是,适才无状之处,尚请多多原宥则个。”
那弟子眉色缓解,正色道:“解剑即是客,二位请进罢。”
但听得一声雄浑之音,如古刹洪钟,悠远绵长:“二位施主不必解剑,亦是贵客,这就请进罢。”
段志城与熊禄俱是一怔,顺着太行弟子的目光向内一投,见十余步外竟无声无息地站出一位高大老僧,银眉方面,垂轮双耳,杏黄袈裟,正笑吟吟地往这边看去,事先居然全无半分征兆,足见内功颇为沉醇。
那太行弟子毕恭毕敬道:“既是玄渡大师同意,想来师父亦不会有何异议,二位牌翁请收回兵刃,我等放行便是。”
段志城陡然想起,百年前距此二十里的绵山,有个俗名叫田志超的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