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个晌午,众人等得不耐烦,有的粗豪之士便不顾斯文地破口大骂,叫嚣着要去催他起床,群情愤涌之时,殷寒却懒洋洋地步入场内,那小孩子宁娶风依旧尾随其后,目光却阴凝俊逸,隐隐竟有名家风采。胡醒秋掌门拍案而起,厉声质问道:“约定时辰却一再迟迟未至,究竟还是否是一代宗主所为?”怎料那殷寒瞧了道宣大师一眼,讪笑道:‘真是对不住。昨日来迟,只因这孩子一家信笃敝教,但在洛阳遭佛门信徒明火执杖地围攻,将房子烧燃,又将其父母活活打死。哼……这般恶徒,亦好信奉佛教?莫污了佛祖座前莲花!殷某偶经此地,见本教信徒受到迫害,岂有不施援手之理?一并救了,却不料那班信徒中居然也有七八个可跻身二流好手之列的家伙,硬是拖了我半日时辰,这才脱身。半路上这孩子又患风寒,耽误了行程,我除了一路看护抓药调补,更得以内气相济。好在他所在的宁府亦是洛阳的名邸,家资丰殷,故而自小习武,底子倒厚,殷某便索性传了他一套敝教独门内功心法,教他如何导流自身真气。’他口中轻易带过,众人却知那是何等惨烈的一场恶战。”
“水天老妪却冷笑道:‘你倒满口道理。昨日之事估且另算,今日之约,乃是武林盛事,你又如何敢这般无礼,现下才起身?’殷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