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刻意点明,知晓了单萱原是故人,李初年沉默了片刻后突然站起身,恭恭敬敬地举杯敬酒。
虽改了字迹,变了样貌,物是人非,单萱也是百感交集。
多年以前,她最后看到得是寂寥的小坟包和空无一人的院落,对于那三个孩子和多年以后再次重逢的李初年,单萱的抱歉永远比董捷尔和玉浓还要更深一些。
此时的这个年轻人,有着瘦削的身体、苍白的脸颊、沉重的罪孽以及不愿多说的过去,这让屋内的氛围陡然变得死寂。
那夜,都多喝了些酒,却并没有太多的话。
一夜过后,也并没有改变什么,李初年还是走了,临行前说,只有两个人知道他在这里。
等李初年走远了不见踪迹,单萱才琢磨出李初年说得这句话的含义,李初年不过是被人捏在手里的屠刀,突然那人不想再做杀生的事情了,这个屠刀便也就失去了价值,虽然佛曰放下屠刀,可李初年身后的人却是要折断这把屠刀。
亡垠当时就笑了,思忖着单萱对人事物的领悟力一点也没有提高,但她怎么就能把法力学得那么厉害呢?
单萱有心跟上去瞧瞧的,可亡垠又怎么可能支持,单萱放心不下亡垠只能按捺下来,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