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凌在他北域的出租屋坐了一个晚。这是个没有任何故事的夜晚,清醒的无思维,静静的发呆,一直到屋外隐约传来的喧闹声告诉他,又一个清晨来到。
发呆不是对人生的迷惑,而是一种倦怠,罗凌偶尔会喜欢这种如同机器突然断电的感觉。所有的使命感、责任感、生活的、生存的压力一下子全都抛开了,什么都不去想。对他来说,这比睡眠更放松。
罗凌已经不记得他已经多久没有真正的睡一觉了,睡觉已经对他没有意义,每当夜深人静,妻子在怀中熟睡,罗凌就会用练功或者思考打发时间。他有着每个人都有的惰性,更有着很多人没有,或者说,没那么强烈的危机感。所以,从行为的角度去衡量,罗凌还算勤勉,像只工蜂。
从出租屋出来,罗凌加入了行色匆忙的人流。对大多数人类幸存者来说,现在的生活要比四年前困顿的多。标准工作时间14个小时,没有休息日,一人的收入勉强够一个三口之家艰难度日,人们终日奔波的目标早已不是小康,而是如何活下去。
讽刺的是,这样的社会大环境,轻生自杀的人反而很少。或许是人们已经见了太多的血,或许是在恶魔入侵的一场场屠杀中感悟了生命的价值,又或者,人就是不识惯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