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太低了。”
“低怎么样,今年全国就这个形势。嫌我收的低,你可以卖给别人呀。我逼着你卖给我了?告诉你,这两天八毛收你们就知足吧,过两天我还七毛、六毛呢,你们爱卖不卖!余凯旋,你还不收摊,等着我抽你呢!散了散了,厂子里不收。”贺进学大骂道。
刘远杰还是第一次看到贺进学这幅样子,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如果说以前他像一只忠心耿耿又温顺的牧羊犬,那现在则像是一只饿狼,两眼通红,凶神恶煞,像是要吃人一样。
余凯旋赶忙站起来,把账本收好,叫来另一个人一左一右抬桌子,桌子刚抬起来,一只手按了下来。
生死看淡,不服就干。如果贺进学态度好一点,也许自己就忍了,但他现在这个样子,反而让刘远杰下定了和他斗一斗的决心。
他深吸一口气,一只手按在桌子上面,直视着贺进学,缓缓地说道:“是我让收的,就在这里收。”
贺进学扭过头,看这刘远杰,分不清是酒精还是愤怒的关系,眼里布满了血丝。
余凯旋站在一旁,心提到了嗓子眼,他真担心贺进学会冲上去和刘远杰打在一起,他是见过贺进学打人的,他打过工人,打过文员,甚至自己都挨过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