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她还清晰的记着那屋内的景象,屋内一尘不染,四周皆是泛黄的画卷,有师父的,还有一个男子的。
画卷上是陌生的风景,不过师父笑得很开心,跟师父的笑比起来,天地都黯然失色,只是她从未见师父那般开心的笑过。
桌上有一块墓碑,那个名字已经在记忆中模糊,记不得是什么,但那是师父的笔迹,可以笃定是师父亲手所刻。
被师父发现之后,师父大怒,将她一掌打成重伤,奄奄一息,丢出庄园。
在南邵谷中的一处草滩上整整躺了一日一夜,动弹不得,渐渐的耳边开始往出渗血,孤零零的躺在那里,什么都听不到,她害怕极了。
老天也想夺了她的命似得,那日的雨下的要把峡谷整个冲走一样,浑身都湿透了,又冷,又饿,又痛。
在她濒临绝望之际,一辆马车驶过,恍恍惚惚之间,眼前是一个长发飘飘的温婉女子,她的手触到她的脸,好暖,好安心。
她得救了,等她醒过来之时,已经是身处云梦峰了,那是宇文萱的闺房,粉色的被褥,粉色的床幔,如梦似幻。
迎门进来的宇文萱美若天仙,眉间的桃花比真的还要娇艳,狭长的桃花眸,不施粉黛,媚的浑然天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