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拓拔勒达知晓了,非得扒他一层皮。
大发雷霆一通,还是认命的将营帐恢复如初,让士兵来打理,然后他营帐失窃的事,就会传的人尽皆知了,这个人,他丢不起。
沐浴之后,将湿透的头发擦干,躺在床榻上,满身疲惫,却丝毫感觉不到睡意。
沐千寻的营帐中,慕宥宸早已将衣衫换了回来,那双长靴,那个发冠,早已不翼而飞。
半躺在床榻上,单手撑着脑袋,望着沐千寻,一脸笑意,满眼欢愉。
沐千寻听到拓跋楚行落水一事,笑的不能自已,眼角的泪狂飞,毫无形象可言。
笑着,说着,嘲讽着,沐千寻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得,安静下来。
迟疑片刻,从怀中掏出从拓跋楚行那里偷来的账册,脸上的笑意消失不见,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慕宥宸,我没有将这个毁尸灭迹,我还没有翻看过,可是我觉得这个是很重要的东西,不应该轻易销毁。”
慕宥宸不在意的笑笑,难得这丫头会这般乖巧,从沐千寻手中接过账册,细细翻看。
一页接着一页,泛黄的纸张在慕宥宸手中翻动,发出轻不可见的响声,听在沐千寻耳中,却抓心挠肺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