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没有发难。
既然他不识好人心,就不要指望他送第二次进去,他大可装作什么也没听到,反正,他们又没有做错什么。
屋内,怪神医坐在桌边,神情恍惚,眼神涣散,眼角似乎还噙着泪光。
地上混作一团的饭菜,破碎成瓷片的碗碟,显得格外凄凉。
就算是当日身受重伤,怪神医也倔强的要死,强硬的唯我独尊,仿佛那钩锁伤到的,根本就不是他的皮肉。
沐千寻从未见过这样脆弱不堪的一个怪神医,这样的怪神医才是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模样。
不过,他这个样子是不会展露在人前的,除了自己,他谁都信不过,就算是沐千寻二人,他也照样信不过。
是,沐千寻与慕宥宸二人都没有惹到他,只是勾起了他伤心的往事罢了。
至今,离当年那件事,已经二三十载了,他却仍是无法忘怀,辗辗转转的痛,密密麻麻的遗憾,侵蚀着他每一个不得安宁的午夜。
皱巴巴的手托着额头,一滴泪在鼻梁上打转儿,消瘦的下巴不住的抖动,喉咙中含含糊糊的哽咽。
尽管已然年迈,尽管对情情爱爱已然麻木,当年之事,当年的自己,也早已在记忆中模糊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