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的浅言,和猩红的湖水,交织在一起,辗辗转转的痛。
“小姐,天寒了,该添件儿衣裳了。”
“小姐,瞧你面色不大好,可要请大夫来瞧瞧?”
“小姐,府里的桂花开了,浅宁说要做桂花鱼呢,小姐可要给我们留些。”
“小姐,你这绣的是什么呀,是花儿还是草啊?”
“小姐,你去哪儿啊,带上浅言一起啊!”
“小姐你可回来了,浅言每日都想的你茶饭不思呢!”
浅言的唠叨,跳脱,笑起来的眉眼,哭起来的动情,她的娇羞,她的恼怒,她的毛躁,她的贴心……
心里头被撕开一个大大的口子,缝合不上,越碰越大,遗失了一份独有的温暖,似乎再也温暖不起来了。
她还没给她找个好人家,她才二十几岁,正是顶好的年华,为什么就这么去了……
她说,来生,她还要跟着她,而她想说,若有来生,她千万不要再遇见她了。
或者,换她来照顾她,换她替她死一次。
澹台皓痕死死的抓着沐千寻往前扑的身形,对她的挣扎不管不顾,极快的拔剑驱赶前方寥寥无几的食人鳄,拨动竹筏,朝着下流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