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掌的手徒然紧了几分。
非活下去的理由,那他一定能为她撑过今夜的……吧,只是鬼逸的那句会不会醒来,模棱俩可,就好似一柄悬在头顶的剑。
脸上的口子上了药,淡绿的药草混杂着血腥的味道,明显的刺眼,轻轻开口:
“这伤口可会留疤?”
瞧着沐千寻的目光,鬼逸便知她问的是脸上的口子,挑挑眉,眼神意味不明:
“你在意?”
“不在意,只是他会在意。”
沐千寻摇摇头,垂首,一点点泛红了眼眶,抽抽鼻子,他向来比自己还要患得患失,是她爱他不够吧。
鬼逸盯着她头顶的发旋,盯了好久,才又堪堪应了一声,说不出的别扭,似乎在极力掩饰些什么:
“留不留疤,他醒了自己决定。”
桌上的水盆中不知加了什么药草,是夏国所没有的药草,泡在水中冰凉凉的,水隐隐发黑,这是给慕宥宸降温用的。
鬼逸入了后院,沐千寻来来回回的起身浸着帕子,一遍遍的擦拭慕宥宸的额头,手心。
可慕宥宸的温度却是一直未能降下来,愈发发烫,呼吸急促而粗重,面色仍不见一丝红润,惨白的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