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屋相隔甚远,可视线却一览无遗,这该是一种何等纠结的情绪。
屋内,三间通透宽敞的竹屋,门窗皆用厚厚的黑布遮上,透不进一丝丝的光线,青天白日的,屋内也黑漆漆的,只能模糊的看清屋内的摆设。
遮挡该是因着怕光,可偏偏屋子的角角落落,都安放着油灯,一眼略过,怎么也有二十余盏。
屋内一股子的霉味儿,灰土的气息亦是极重,走近看,木椅上布着一层起码一指厚的尘土。
沐千寻对着这屋子望而却步,能将一处好好的庄园住成这个样子的主人,还真是难得,就算她一人懒得打理,这自己的住所,也不该是这个样子的吧。
在沐千寻二人的搀扶下,芊柏拖沓着步伐,瘫倒在床榻之上,床榻乱糟糟的,不过好歹是没有落灰的。
屋中,仅有这床榻,还有外屋的梳妆台,与那满屋的灯盏没有落灰了,其余的摆设,皆是惨不忍睹。
沐千寻沉默着打理了两个木椅,心中除去那迫切的期望,此刻又添了一份凄凉,莫名其妙的凄凉。
“将外屋的油灯点亮吧,你想听什么,我都说给你听……”
芊柏拢拢身下的被子,声音疲乏,波澜不惊,似乎方才的惊恐激动,都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