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针刺入那细细嫩嫩、冰冰凉凉的躯体,每一根,都似生生扎进了沐千寻的心尖,手头的颤抖,未曾止过。
不过几个巴掌那么大,就要遭受如此苦楚,极大的可能,还会是徒劳无功,沐千寻又怎会不心痛。
澹台皓月还真是心肠歹毒,若只是经一场雨淋,或许,沐千寻还有把握救的回来,可她偏偏丧心病狂的在慕皓然身上下了毒。
先是迷香致昏厥,后是毒攻五脏,这般心思,又岂是临时起意,仓促之间能处置妥当的。
看来,今日这一出,澹台皓月是蓄谋已久了,估摸着,打慕皓然入了这竹园,她便已经起了心思。
毒,只是寻常的毒,若要逼出毒素,倒也不难,难就难在,慕皓然实在幼小,又性命垂危。
沐千寻不敢贸然下药,一个不甚,就会彻底要了慕皓然的性命,她现下,能续住慕皓然一口气,已是万幸。
他孱弱的身子,再经不起摧残,无法逼毒,只能延缓,控制到了一定的地步,仍旧会毒发,只是沐千寻实在寻不到一劳永逸的法子。
俯在慕皓然的塌前,抚着他仍未恢复温热的面颊,泪上心头,泣不成声。
她憎恨,这种无力的感觉,千防万防,身边之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