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着迂回的风撩拨着打下的晃动的光影,老管事又近几步,俯下身子、盯着凤凤幽幽然道:“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写不写随你们。”语气干瘪发涩的像一只怨鬼的狰狞萧声,又加之这样的环境、这样的处境,听來委实令人生怖。他一转话锋,口吻平添狠戾,“但我告诉你们,今天晚上,若今晚上你们还不写,这审讯人的手段……呵。”蓦然转目、言笑看向花嫁,不缓不急慢条斯理道,“花嫁姑娘,您是咱们这府里头的老人儿了。老头子我知道,你心里有数儿。”
声音骤落,花嫁猛一颤抖!凤凤忙将她扶住。
抬目时老管事已经直起身子不再理会她们,把双手负在那已经佝偻的后背,却扬着头狂笑着一路走出去。
专为私密审讯而设置的暗房里,那扇门随着管事的离开而开启,一瞬有冬阳夹着清冽的风灿灿然的扑进來!带着一种异常强烈的对外界的向往与生的渴求……但那只有一瞬,旋即重又随着门板的关闭而全部被阻隔在外。
视野骤暗,伴一道冷冽的落锁声,生生撕碎了苟延残喘尚有企盼的希翼,叫人身躯冷瑟、身心两重折磨。
凤凤心下念着,莫非自己的宿命当真会交代在这一场铺陈的、非自己是主角的局里?若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