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点点头,转身往家里走。大哥骑上车,双手把住自行车把,像骑士那样昂首挺胸,双脚使劲一登,驶离了村口,自行车经过一个转角,上了通往邻村的公路,拐弯的一瞬间,我回头望了一眼身后,母亲正在家门口,两道目光恋恋不舍。就像两道绳索那样栓着正在离去的我和大哥。见我回头,母亲似乎有些慌了,赶紧背身过去,仓促的躲避着我的目光,她转身的一瞬间,提起衣袖,抹了一眼脸上的泪水,这个细微的动作,差一点让我从自行车上跳下来。我想,面对离别,我们对母亲身后的家总是难分难舍。
自行车绕着凤凰山跑了半个圈,约莫两个小时以后,到了凤凰山另一边。太阳已经升高了,自行车下了一道长坡,一座小镇在金色的阳光下闪现出来,这就是东尖山了,比起我们小村庄来,这里的开发速度似乎是更加快些,已经看不到几块农田了。遍地的厂房连成一片,形成了一座座工业园区的雏形。大哥把自行车拐上水库边上的一条公路,顺着水库弯行,经过几个村子,下到底,再拐弯,就到了谢家崴子。
师父的家有点偏,一栋老式平房,在村子边上一个靠山的角落里。房子不大,正中间是堂屋,堂屋两侧各有两间偏房。如此看来,这个有名的高跷传人世家,靠着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