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学徒,两年效力,可是事实上,学习高跷秧歌是个艰难的过程,能够熬过三年,顺利出师,就算是不负师恩了。
至于留下来两年效力,那是旧时的事,现在大概是讲不通了,所以师父从来没有提起过。
再说,现在的情况不是以前了,随着经济的发展,人们的生活越来越丰富,娱乐的方式多了,高跷秧歌带给师父的光环也就自然暗淡下去了。
此时的谢家班,情况已经不容乐观。我入门时,师父门下一共是十六名弟子,经过三年时间的过滤,这些弟子就像是流沙,散去了大半。
后来入门的弟子,远远挡不住流失的缺口,我和大师兄,加上后来的师弟,一共只有九个人,已经不足以支撑起一场大型的高跷秧歌表演了。
我在东尖山这几年,谢家班的演出已经不多了。师父常常跟我们说,这是一个伟大的时代,称得上太平盛世。可是对于传统的艺人来说,却未必是个好时代。
这座在政策扶植下破壳而出的城市,经济以几何级的速度发展时,文明也完成了一轮新旧更替。过去的小镇人,现在的新市民越来越浮躁,很少有人能够静下心来,认真去听一听地方戏。或者是观看一场高跷秧歌表演。
这是师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