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几位谢家崴子的几位长辈,以及谢影和师娘。
师娘和谢影没有上桌,坐在一旁,埋头忙碌着。靠前的一张长桌上,摆放着一些床单被褥,以及枕套枕巾一类的婚庆用品,将屋子里映的红彤彤的,透露着一股喜气。开饭之前,师父先把碗里的酒斟满,也不敬大家,自己咕嘟咕嘟就喝了一大碗。
然后接着酒劲,站起来说了一达通话:“本人才疏学浅,接过谢家班几十年,虽然无功,好在也没有大的过失。总是将高跷秧歌传承下来了。
“作为谢氏子孙,谢家崴子高跷秧歌的传人,我要责任把高跷秧歌发扬光大,但是无奈已经志不在此,这些年痴迷于修道,荒废了职业。
“俗话说,长江后浪推前浪,为了不辱没先祖,谢家班该更新换代了,在这里,我恳请在座的各位长辈,以及谢家班的弟子一同作证——今天晚上,谢家班将要有新的接班人了。”说到这里,师父定了定神。
大师兄精神一振,马上挺直了身子。那样子,就像是一颗生机勃勃的禾苗等待从天而降的甘霖。
师父的目光,也如愿以偿地落到了大师兄的脸上,大师兄把身子挺得更直了,隔着几米远,我都能够看出,他脸上的肌肉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