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敬礼。张连长还礼,随后将队伍带到了大楼东侧的房顶烟囱呼呼冒烟的宿舍前。
进了屋子里,我觉得热呼呼的,原来是烧了火墙。屋子里没有炕铺,却是清一色的上下两层的军用铁床。张连长分配了位置,告诉大家可以睡觉。睡醒了再去食堂吃午饭。
到家了!真的到家了!新兵们一个个喜滋滋的。心里憧憬的营房,竟然会是如此的干净,如此的温暖!人们打开背包,铺在早已准备好的褥子上,接着就脱下衣服,开始补觉……
实际上,睡觉不足是补不回来的。何况是刚刚抵达一个新的环境,小伙子们哪儿能睡得着觉?我刚刚闭上眼睛,就听到战友们一个个在嘁嘁喳喳说话。
“咦?咱们坐车来这儿了,那些坐敞蓬车的人去哪儿了?还有那些坐红色客车的人……”
“是啊。咱们到了,应该给家里写信报平安了。可是,这地址怎么写那?”
……
一个个的疑问提出来,却没有人回答。这时,人们才发现,张连长已经不在大家的身边了。
因为是补觉的时间,谁也不好意思下床干点儿什么,嘟囔了一阵子,人们也就安静了。
但是,迷迷糊糊睡了不大一会儿,我就觉得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