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对铺传来姜奕的声音。
江宁从床上做了起来：“这个年你打算怎么过？”
“就这样过吧。”姜奕那边传来一声叹息。
“去找你妈妈吗？”江宁脑海里浮现出巴蒂安那张脸，此刻不知道她正在哪个国家忙着她所谓的事业。
“不，我得回家……回姜家。”姜奕轻声说。“我爸不让我跟我妈一起过年。”
“那你回去……”
“其实，我也不喜欢过年。”姜奕说道。“过年不应该是跟自己的家人在一起，热热闹闹的吃顿饭吗……可是每一年年夜饭的时候，我看着他们举杯庆祝，自己也只能木讷的跟着，说一些虚伪的客套话。我知道他们从来就没有把我当做家人，对此，我爸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在他眼里我过于平庸，一个平庸的孩子还能回到姜家，他觉得自己很仁慈，如果不是因为我身上流着跟他相同的血，在他眼里，我这种人根本就没有生存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