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安心没有一句应答,她在电话那边一直没有声音。电话后来是被潘队长接过去的,他说安心有点激动,你还有什么话吗我来告诉她,或者等她平静一点或者身体好一点以后你们再通话。我知道安心在哭泣,她无力再和我说话。我对潘队长说:我没别的话了,您就告诉她我快好了,我一好马上就去找她!
也许我毕竟年轻,新陈代谢特别旺盛,所以在两周之后我已经能够自由地下床,在病房内外慢慢地走动。当我能下床走动的当天我就要求出院,好到南德去陪伴安心。在我们遭遇了这么大的劫难和创伤之后我们迟迟不能重逢是件让人受不了的事,再说我也不忍再这么心安理得地耗尽安心家的血汗家底,在这个金钱的无底洞里没完没了地养下去了。
我的请求经过反复争取终于得到医生和安心父亲的同意。在我正准备收拾出院的前一天,还是在清晨,天刚刚亮的时候,安心意想不到地出现在我的病房里。她由她母亲扶着走进来,她们进来时我还以为是一个新来的女病人走错了房间呢。
安心消瘦得我几乎不敢相认,脸色很坏,苍白得近乎于灰绿。我们在我的床头,在安心父母的面前,在屋子里所有刚刚起床的病友惊异的注视下,长久地拥抱在一起。我们默默地哭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