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科的主任医师名字叫陶长明，陆远听说过他的传闻。据说那是一个白胡子老头，六十多岁了，还是一副驴脾气，一旦做出了决定，谁劝也不听，院长的话都没用。
当然，能当上主任医师，能力那是没的说。院长将整个中医科全权交给他，自己管理西医部分，也代表着绝对的信任。数年来，陶长明干得也确实不错，让普惠医院中医科的名号传遍了整个山海市。
现在，他正拿着陆远的档案审阅，两道白眉快拧到了一块儿。原因无他，实在是陆远的档案太难看了。
他一边看着档案，嘴里一边念叨：“陆远，山海市医科大学临床医学的学生，前三年，除了政治，其他全都挂科了？”
陆远立在一旁，老脸泛红，想要解释却张不开嘴，因为那本来是事实。
“毕业以后，第一份工作是普惠医院的儿科实习医生，连续两个月获得差评？”
“陶主任，其实……”
不等他出言解释，就被陶长明不耐烦地挥手打断，示意他闭嘴。
陶主任放下档案，手指轻轻敲打桌面，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良久，他缓缓开口道：“你是个西医吧？我们中医科不太适合你。”
言外之意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