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进行最后的查看,任何高明的医术已无力回天。主治医生拉着被子盖住了裘夫人的脸。然后,全体医护人员默立于一旁,在胸口虔诚地划着十字,口里说着祝福词。
裘国光紧赶慢赶,还是没有赶上见妻子最后一面。没有人知道具体哪一刻,自己最亲最爱的人会离开自己。
采月见到了从未见识过的脆弱的裘岩。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捂着脸沉默。
这种失去妈妈的痛,几个月之前她才刚尝过,她知道那是什么样的滋味。在她最脆弱、最需要人陪伴的那个时候,是裘岩尽一切努力地陪在她的身边。
她很欣慰,她可以如裘岩曾经对她的一样,在他最需要人安慰的这个时候,也陪伴在他的身边。
裘夫人离开的当夜,采月失眠了。她的眼前不断闪现的是裘夫人望着她流泪的眼,还有肖灵离世时同样望着她的难舍的眼。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采月觉得第二天见到裘国光时,他仿佛一夜之间就老了十岁。
裘夫人的葬礼是在两天后举办的。
没有国内的那种吹吹打打,也没有哭声,是很安静而**的葬礼。告别仪式是在教堂举行的,有唱诗班的人唱赞美诗,有牧师念祝祷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