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旧金山 医院
连日的暴雨,把城市里的尘埃冲洗殆尽,空气似乎澄明了很多。医院的植物园里种植了大片的青绿,间或有着朦胧的淡黄色,平添了一份秋日的寂寥。坐在露台上仰望天空,远处的云层堆积著,暗沉沉的。
今天太阳一直没露面,早上的风更带着深深的寒意。晚秋裹紧了身上的毛衣,坐在寒风里舍不得离开露台。
不想离开露台,并不是外面的风景太好,而是她实在不想面对房间里面的人。
从她醒来之后,母亲王晓蕾就是一副憔悴伤心的模样,当她第一次帮着医生护士换药而看到她手臂上,腿上,背上,那些狰狞恐怖的伤口时,她就像疯了一样,指天誓日的诅咒那些绑匪不得好死。
到后来,她每换一次药,她都要流一次眼泪然后诅咒一次。
原来真亦假时假亦真,谎言说多了,连自己都信以为真了。她该为母亲可悲,还是该为自己可悲?
不过最让她厌恶的并不是母亲,而是坐在屋内一句话不说,却无时无刻不对着他的电脑工作的秦枫言。
永远也忘不了,当她从昏迷中转醒时,秦枫言那双冰冷到极点的眼睛。
“为什么要隐瞒伤口?”这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