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秦枫言惨笑道：“如果今天换成是你的女儿，被人那样的糟蹋了，作为父亲，你还笑得出来吗？”
李成中脸色微变，怔怔的望着秦枫言忧郁淡漠仿如一泊静水的眼瞳，失神道：“我不知道，我没有女儿。”
秦枫言轻轻地瞥了李成中一眼，惨笑：“是啊，你没有女儿，所以你永远也不可能理解，那种痛到心深处的感受。”
“听你这么说，何慕天也确实够可怜的…”不知怎么的，李成中的语气竟有一丝犹疑：“…不过我还是不太认同他做事的手段，太狠太绝了。”
“狠？绝？呵…”秦枫言冷笑，原本毫无焦距的目光渐渐凝视到了一个点，透过玻璃杯上光线的折射，他看到了那个凄凉惨淡的自己，声音冰冷：“我倒是觉得他做的还不够狠不够绝，若是我，我一定不会让那个人轻易的就死掉了，我要让他活着，活在那些杀手的窥伺之下，活在每分每秒都有可能直面死亡的阴影里！”
客厅一下子安静的出奇，李成中深深的看着秦枫言，几次举起手想要拍他的肩膀给他安慰，却都停在了半空，最后，他深吸一口气，轻轻地拍了拍秦枫言的肩膀，目光沉重：“…别太自责了，谁都不想发生那样的事，你也是无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