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沉。
“你是不是以为我说了一句你是我的人就是给了你任性妄为的权利?嗯?”
他的语调不慌不忙,可从深处漫上的寒意一层堆叠一层席卷而来。
沉默中,她成了不知天高地厚的笑话,就如临城人口口相传的那样。
“明小姐,长辈毕竟是长辈,如果你真的想和厉公子在一起,第一件要做的事情,难道不是讨长辈的欢心么?”
屋里再没有第二个女人,谁在说话,明媚了然于胸。
正是如此,才更觉得讽刺。
“邵小姐……”
“讨长辈欢心?”
她的话猝不及防的被男人自嘲苦涩的声音打断。
“论讨长辈欢心,谁能比得过你邵锦书?”
就像一盆冰水重重的泼在了明媚滚烫的心上,滚烫瞬间就平息,透心凉的苦楚开始向四面八方蔓延,她脸上的笑容却很恬静很温凉。
两个月,对待他身边那些形形色色的女人,她从没觉得像现在这一刻这样,如临大敌。
女人是很敏感的生物,尤其还是她这种学心理的。
她连他的笑都能看透,又有什么理由看不透他对一个人的用情至深呢。